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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交响曲
dì
第
yī
一
duàn
段
huáng
黄
tǔ
土
chuán
传
qí
奇
cāng
苍
cāng
苍
jì
寂
jì
寂
qīng
青
tiān
天
huáng
黄
tǔ
土
shuāi
衰
cǎo
草
xiǔ
朽
mù
木
chuī
炊
yān
烟
yā
鸦
què
雀
jù
俱
yǎ
哑
zài
在
yī
一
zhāng
张
huāng
荒
liáng
凉
liǎn
脸
shàng
上
de
的
gōu
沟
wā
洼
lǐ
里
gāo
高
yuán
原
yuán
原
shì
是
gū
孤
dú
独
de
的
ér
而
máng
茫
máng
茫
wú
无
jì
际
de
的
shì
是
mìng
命
xiàng
向
qián
前
shì
是
mén
门
pò
破
chuāng
窗
làn
烂
de
的
yáo
窑
dòng
洞
bāo
包
zhe
着
huǒ
火
kàng
炕
yǔ
与
tǔ
土
zào
灶
mén
门
páng
旁
de
的
fēng
风
xiāng
箱
chuī
吹
hóng
红
le
了
lì
历
shǐ
史
zài
在
tiě
铁
guō
锅
lǐ
里
yī
一
chǎo
炒
jiù
就
shì
是
wǔ
五
qī
七
shí
十
wàn
万
nián
年
de
的
jūn
龟
liè
裂
mén
门
hòu
后
shì
是
shuǐ
水
gāng
缸
yǔ
与
mù
木
tǒng
桶
yī
一
gēn
根
jiān
肩
dān
担
tiāo
挑
qǐ
起
lǐ
里
miàn
面
shuì
睡
zháo
着
de
的
suān
酸
qū
曲
ér
儿
liú
流
bù
不
jìn
尽
de
的
lèi
泪
dōu
都
dōng
东
fù
付
yú
于
dà
大
hǎi
海
bǎi
百
líng
灵
zi
子
guò
过
hé
河
chén
沉
bù
不
liǎo
了
dǐ
底
zán
咱
zuǐ
嘴
lǐ
里
bù
不
shuō
说
xīn
心
lǐ
里
chóu
愁
chóu
愁
shí
十
lǐ
里
wài
外
de
的
mǔ
母
qīn
亲
qū
曲
zhé
折
huí
回
zhuǎn
转
shì
似
gèng
更
shén
甚
yú
于
tòng
痛
kū
哭
de
的
bēi
悲
qì
泣
shí
十
sān
三
dìng
订
qīn
亲
shí
十
sì
四
shàng
上
yíng
迎
shí
十
wǔ
五
shǒu
守
guǎ
寡
gāo
高
kū
哭
sān
三
shēng
声
rén
人
rén
人
tīng
听
dī
低
kū
哭
sān
三
shēng
声
tiào
跳
kū
枯
jǐng
井
ér
而
jǐng
井
kǒu
口
zhī
之
shàng
上
shì
是
tiān
天
jǐng
井
dǐ
底
zhī
之
xià
下
shì
是
dì
地
piān
偏
jiù
就
shì
是
yīn
因
wèi
为
qióng
穷
jiù
就
qióng
穷
dé
得
lián
连
ài
爱
qíng
情
yě
也
biàn
变
wèi
为
jiǔ
酒
ròu
肉
yī
一
chǎng
场
xǐ
喜
wǔ
舞
zhī
之
hòu
后
shì
是
bù
不
zhā
扎
gēn
根
de
的
càn
掺
kāng
糠
xiǎo
小
mǐ
米
huò
或
zhú
竹
huò
或
mù
木
de
的
kuài
筷
zi
子
qiāo
敲
xiǎng
响
le
了
dà
大
hǎi
海
wǎn
碗
nèi
内
de
的
chuàng
怆
chuàng
怆
yī
一
lǔ
橹
xī
希
wàng
望
chēng
撑
jìn
进
le
了
qiān
千
qíng
情
wàn
万
xù
绪
de
的
mù
木
rán
然
làng
浪
zhèng
正
xiōng
凶
dàn
但
wǒ
我
yǐ
已
děng
等
bù
不
liǎo
了
nà
那
huí
回
tóu
头
biàn
便
kàn
看
dé
得
jiàn
见
de
的
zhāo
招
shǒu
手
hé
和
shān
山
pō
坡
shàng
上
bēn
奔
lái
来
de
的
jiǎo
脚
bù
步
tà
踏
biàn
遍
yí
一
gè
个
yòu
又
yí
一
gè
个
de
的
niào
尿
kàng
炕
nǐ
你
niào
尿
kàng
炕
wǒ
我
niào
尿
kàng
炕
yì
一
qǐ
起
niào
尿
gè
个
niào
尿
mǎn
满
kàng
炕
liú
流
rù
入
huáng
黄
hé
河
jìn
进
dà
大
yáng
洋
ér
而
wǎn
晚
cháo
潮
huì
会
chōng
冲
huí
回
mǐ
米
miàn
面
fū
夫
qī
妻
de
的
zhòu
皱
wén
纹
hái
还
yǒu
有
zhuó
灼
hóng
红
le
了
de
的
shuāng
双
jiá
颊
yī
一
rú
如
yī
一
niào
尿
yí
一
gè
个
mǎn
满
táng
堂
hóng
红
de
的
hóng
红
huò
或
zhě
者
shì
是
yī
一
dī
滴
chǔ
处
nǚ
女
pò
破
shēn
身
shí
时
de
的
xuè
血
diǎn
点
zhuì
缀
le
了
wū
巫
gē
歌
xí
觋
wǔ
舞
qiú
求
gān
甘
lù
露
shí
时
de
的
qiān
千
céng
层
huáng
黄
tǔ
土
qiān
千
céng
层
kǔ
苦
ér
而
fēi
飞
yáng
扬
de
的
shì
是
yún
云
shì
是
hàn
汗
shì
是
lèi
泪
shì
是
niào
尿
piān
偏
jiù
就
bú
不
shì
是
yǔ
雨
dì
第
èr
二
duàn
段
wā
挖
kǔ
苦
jiān
尖
shù
树
zhī
之
diān
巅
yǒu
有
huǒ
火
zhǔ
煮
shú
熟
le
了
zǐ
籽
shí
实
jué
掘
tǔ
土
bàng
棒
yán
沿
xiāng
香
ér
而
xíng
行
zhī
之
xià
下
shì
是
xióng
熊
gǔ
骨
yú
鱼
chǐ
齿
hé
和
gǔ
古
lù
鹿
de
的
huà
化
shí
石
ér
而
luó
螺
jìng
竟
xiàng
象
yáng
羊
jiǎo
角
yíng
迎
yà
迓
zhe
着
héng
恒
gǔ
古
yǐ
已
cún
存
de
的
cí
磁
lì
力
hóng
洪
huāng
荒
lǐ
里
yī
一
tiáo
条
xiǎo
小
chuán
船
kāi
开
shǐ
始
tā
它
de
的
yuǎn
远
zhēng
征
xiàng
向
zhe
着
dì
地
xīn
心
dào
倒
chā
插
de
的
wú
无
shù
数
chún
唇
zhèn
阵
dì
第
sān
三
duàn
段
biàn
变
lā
拉
mù
幕
le
了
yī
一
piàn
片
bái
白
qì
汽
chē
车
hē
喝
suì
碎
le
了
kōng
空
tiáo
调
jī
机
de
的
tián
甜
yán
言
mì
蜜
yǔ
语
hūn
昏
mèng
梦
jiàn
渐
jiàn
渐
xǐng
醒
le
了
tài
太
yáng
阳
zhǔ
煮
fèi
沸
le
了
yī
一
sháo
勺
yán
盐
shuǐ
水
tā
它
zhǔn
准
bèi
备
zì
自
shā
杀
zài
在
suǒ
所
yǒu
有
zhuī
追
suí
随
zhě
者
yǔ
与
kàn
看
rè
热
nào
闹
de
的
dōu
都
dào
到
qí
齐
le
了
zhī
之
hòu
后
zhī
之
hòu
后
yī
一
bǎ
把
huǒ
火
yī
一
zhèn
阵
fēng
风
qiān
千
bǎi
百
tóu
头
dié
蝶
yǒng
蛹
fū
孵
chū
出
huī
灰
de
的
hēi
黑
de
的
bái
白
dǐ
底
lǜ
绿
huā
花
de
的
dài
带
hēi
黑
héng
横
wén
纹
de
的
shī
尸
shēn
身
màn
慢
màn
慢
dì
地
zì
自
xī
稀
bó
薄
de
的
kōng
空
qì
气
zhōng
中
jiàng
降
luò
落
yī
一
zhū
株
guài
怪
yì
异
de
的
huā
花
kāi
开
shǐ
始
lǚ
旅
xíng
行
xiàng
向
zhe
着
tiān
天
táng
堂
yě
也
xiàng
向
zhe
着
dì
地
yù
狱
lù
路
chuí
垂
zhí
直
dì
第
sì
四
duàn
段
yóu
游
yuàn
院
wǎn
晚
fēng
风
zhōng
中
xī
锡
bó
箔
zhī
之
xiāng
香
piāo
飘
guò
过
sēng
僧
shēng
声
sòng
送
bié
别
yán
檐
qián
前
de
的
yǔ
雨
luò
落
rì
日
zǐ
紫
xiá
霞
jiē
接
lái
来
xī
西
tiān
天
de
的
xiáng
祥
yún
云
mù
暮
zhōng
钟
qiāo
敲
xiǎng
响
le
了
chén
尘
yuán
缘
jīn
金
shēn
身
zhǎ
眨
yǎn
眼
kàn
看
biàn
遍
cǐ
此
shā
刹
huí
回
láng
廊
jiǔ
九
qū
曲
chǔ
处
chù
处
fú
佛
qíng
情
ér
而
miào
庙
jiǎo
角
de
的
lú
炉
lǐ
里
shēng
升
qǐ
起
le
了
zhuī
追
sī
思
lǚ
缕
lǚ
缕
wǒ
我
zhōng
终
yě
也
zhuǎn
转
shēn
身
ràng
让
xiān
仙
jī
机
fú
佛
jì
偈
jǐn
尽
juān
镌
yú
于
bèi
背
shàng
上
xiōng
胸
qián
前
què
却
wú
无
zì
字
yīn
因
wèi
为
wǒ
我
zhī
知
dào
道
xī
西
fāng
方
bù
不
yuǎn
远
lè
乐
tǔ
土
yě
也
bù
不
jìn
近
yǒu
有
huā
花
wēi
微
xiào
笑
dāng
当
yī
一
bàng
棒
qīng
轻
qīng
轻
wěn
吻
luò
落
yú
鱼
gǔ
鼓
huì
会
gèng
更
jiā
加
jì
寂
rán
然
ér
而
mù
木
yú
鱼
shēng
声
huì
会
gèng
更
qīng
清
gèng
更
xiǎng
响
liàng
亮
dì
第
wǔ
五
duàn
段
sǐ
死
kū
窟
zhī
之
nèi
内
jiè
戒
dāo
刀
qīng
轻
qīng
轻
yī
一
pōu
剖
lí
梨
zi
子
zhī
之
nèi
内
jìn
尽
shì
是
kǔ
苦
de
的
zhǒng
种
zi
子
xiè
泻
luò
落
lián
莲
chí
池
zhī
之
shàng
上
yí
一
gè
个
pàng
胖
bái
白
wá
娃
wá
娃
fú
浮
zuò
坐
yì
一
bǎi
百
tóu
头
hēi
黑
sè
色
de
的
biān
蝙
fú
蝠
jí
急
jí
急
xuán
旋
wǔ
舞
yí
一
gè
个
luó
螺
ké
壳
de
的
xíng
形
zhuàng
状
zài
在
bèi
背
hòu
后
shēng
升
qǐ
起
zuì
最
shēn
深
chù
处
yī
一
jù
具
kū
骷
lóu
髅
zài
在
zhǐ
指
shǒu
手
huà
画
jiǎo
脚
dì
第
liù
六
duàn
段
qīng
轻
qiào
俏
de
的
huí
回
liú
流
què
却
shì
是
nǐ
你
zài
在
lí
黎
míng
明
zhī
之
qián
前
yòu
又
yī
一
cì
次
bàn
伴
wǒ
我
cóng
从
tiān
天
nán
南
yóu
游
dào
到
dì
地
běi
北
wēn
温
róu
柔
de
的
huà
话
yǔ
语
réng
仍
rán
然
rú
如
shuǐ
水
yìng
映
luò
落
jiǔ
久
bù
不
zhān
沾
chén
尘
de
的
xīn
心
jiān
间
yī
一
bǎ
把
yuè
越
guó
国
de
的
cháng
长
fà
发
qīng
轻
qīng
轻
chuí
垂
luò
落
huàn
浣
shā
纱
de
的
xī
溪
páng
旁
làng
浪
zi
子
cè
策
mǎ
马
zì
自
zuó
昨
yè
夜
de
的
è
噩
mèng
梦
zhōng
中
yuè
跃
qǐ
起
zhí
直
bēn
奔
èr
二
qiān
千
sì
四
bǎi
百
wǔ
五
shí
十
bā
八
nián
年
qián
前
de
的
gū
姑
sū
苏
chéng
城
tí
蹄
fēi
飞
shā
沙
yáng
扬
rén
人
jiàn
渐
yuǎn
远
ér
而
shuǐ
水
bān
般
de
的
xiào
笑
huà
话
yù
愈
jìn
近
dōng
东
fāng
方
yǐ
已
yú
鱼
bái
白
dì
第
qī
七
duàn
段
dú
读
jīng
经
zhì
至
pò
破
xiǎo
晓
hòu
后
lǜ
律
lǜ
律
gǔ
古
tiān
天
zhú
竺
de
的
huāng
荒
hán
寒
chuī
吹
lái
来
yī
一
piàn
片
bèi
贝
duō
多
luó
罗
shù
树
de
的
yè
叶
zi
子
zuǒ
左
biān
边
shì
是
rì
日
yòu
右
biān
边
shì
是
yuè
月
bèi
背
hòu
后
juān
镌
zhe
着
tòu
透
guāng
光
de
的
lì
蛎
bàng
蚌
ké
壳
jiāng
将
tiān
天
kōng
空
yǎo
咬
shí
蚀
chéng
成
yī
一
tiáo
条
xiǎo
小
shù
树
zhī
枝
chuán
船
bān
般
háng
航
xiàng
向
bái
白
shuǐ
水
de
的
lìng
另
yī
一
biān
边
yè
叶
duān
端
tǔ
吐
chū
出
le
了
jì
寂
jìng
静
de
的
zhāo
朝
lù
露
zhǐ
只
kě
可
xī
惜
yù
欲
chén
尘
yī
依
jiù
旧
dì
第
bā
八
duàn
段
wù
雾
yòu
又
zài
再
qǐ
起
yī
一
zuò
座
chén
沉
sī
思
de
的
jiàn
建
zhù
筑
tū
突
rán
然
dǎo
倒
xià
下
suǒ
所
yǒu
有
xì
细
bāo
胞
dōu
都
fēn
分
liè
裂
zài
在
yī
一
zhāng
张
wú
无
sè
色
de
的
huà
画
bù
布
xià
下
wù
雾
cāng
苍
bái
白
de
的
wù
雾
biān
编
zhī
织
zhe
着
cāng
苍
bái
白
de
的
shì
世
jiè
界
cāng
苍
bái
白
de
的
yǔ
宇
zhòu
宙
cāng
苍
bái
白
de
的
rén
人
xìng
性
cāng
苍
bái
白
de
的
shí
时
dài
代
cāng
苍
bái
白
de
的
shí
时
jiān
间
cāng
苍
bái
白
de
的
yǒng
永
héng
恒
cāng
苍
bái
白
de
的
tòng
痛
kǔ
苦
第一段∶黄土传奇苍苍寂寂青天黄土衰草朽木炊烟鸦雀俱哑在一张荒凉脸上的沟洼里高原原是孤独的而茫茫无际的是命向前是门破窗烂的窑洞包着火炕与土灶门旁的风箱吹红了历史在铁锅里一炒就是五、七十万年的龟裂门后是水缸与木桶一根肩担挑起里面睡着的酸曲儿流不尽的泪都东付于大海百灵子过河沉不了底咱嘴里不说心里愁，愁十里外的母亲曲折回转似更甚于痛哭的悲泣∶十三订亲十四上迎十五守寡高哭三声人人听低哭三声跳枯井而井口之上 是天 井底之下 是地偏就是因为穷就穷得连爱情也变为酒肉一场喜舞之后是不扎根的掺糠小米或竹或木的筷子敲响了大海碗内的怆怆一橹希望撑进了千情万绪的木然浪正凶但我已等不了那回头便看得见的招手和山坡上奔来的脚步踏遍一个又一个的尿炕你尿炕，我尿炕一起尿个尿满炕流入黄河进大洋而晚潮会冲回米面夫妻的皱纹还有灼红了的双颊一如一尿一个满堂红的红或者是一滴处女破身时的血点缀了巫歌觋舞求甘露时的千层黄土千层苦而飞扬的是云是汗是泪是尿偏就不是雨第二段∶挖苦尖树之巅有火煮熟了籽实掘土棒沿香而行之下是熊骨鱼齿和古鹿的化石而螺竟象羊角迎迓着恒古已存的磁力洪荒里一条小船开始它的远征向着地心倒插的无数唇阵第三段∶变拉幕了一片白汽车喝碎了空调机的甜言蜜语昏梦 渐渐醒了太阳煮沸了一勺盐水它准备自杀在所有追随者与看热闹的都到齐了之后之后一把火一阵风千百头蝶蛹孵出灰的黑的白底绿花的带黑横纹的尸身慢慢地自稀薄的空气中降落一株怪异的花开始旅行向着天堂 也向着地狱路垂直第四段∶游院晚风中锡箔之香飘过僧声送别檐前的雨落日紫霞接来西天的祥云暮钟敲响了尘缘金身眨眼看遍此刹回廊九曲处处佛情而庙角的炉里升起了追思缕缕我终也转身让仙机佛偈尽镌于背上胸前却无 字，因为我知道西方不远乐土也不近有花微笑当一棒轻轻吻落鱼鼓会更加寂然而木鱼声会更清更响亮第五段∶死窟之内戒刀轻轻一剖梨子之内尽是苦的种子泻落莲池之上一个胖白娃娃浮坐一百头黑色的蝙蝠急急旋舞一个螺壳的形状在背后升起最深处一具骷髅在指手画脚第六段∶轻俏的回流却是你，在黎明之前又一次伴我从天南游到地北温柔的话语仍然如水映落久不沾尘的心间一把越国的长发轻轻垂落浣纱的溪旁浪子策马自昨夜的噩梦中跃起直奔二千四百五十八年前的姑苏城蹄飞沙扬人渐远而水般的笑话愈近东方已鱼白第七段∶读经至破晓后律律古天竺的荒寒吹来一片贝多罗树的叶子左边是日右边是月背后镌着透光的蛎蚌壳将天空咬蚀成一条小树枝船般航向白水的另一边叶端吐出了寂静的朝露只可惜欲尘依旧第八段∶雾，又再起一座沉思的建筑突然倒下所有细胞都分裂在一张无色的画布下雾，苍白的雾编织着苍白的世界苍白的宇宙苍白的人性苍白的时代苍白的时间苍白的永恒苍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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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苇鸣，本名郑炜明，祖籍浙江宁波，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十三日出生于上海，一九八四年毕业于澳门东亚大学中文系，获一级荣誉文学士，一九八七年获文学硕士，现任澳门大学中文系讲师。曾获香港中文文学奖诗组优异奖（一九八八），陕西省建材杯全国新诗大赛特别荣誉奖（一九九一），台湾《创世纪》诗杂志四十周年诗创作（一九九四）。著有诗集《双子叶》（合集）、《黑色的沙与等待》、《无心眼集》、《传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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